一名丫鬟立刻手忙脚乱地跑过来搀扶,害怕这个主子因为脾气,而怪自己招待不周,到时候被破口大骂事小,性命不保事大。
刘启才倒是摆了摆手,摇了摇头,不让这个丫鬟过来伺候,像什么样?一个破蜀杀人轻而易举的男人,居然让一个软弱不禁风的小娘子搀扶,要是让朝堂上那群文绉绉的王八犊子探到了耳风,那可真的是丢脸丢到娘胎去了。
一道声音响起,似调侃又似实在话地说道:“怎么?堂堂东山王,居然也是个不近女色不近人情的顽固人?以前倒是看不出来啊,怂得脚抖都甘愿自己酿跄地走?”
顺着声音之源望去,便是一位身材高大,却是长相清秀的男子,颇有一点女子娇柔,但却没有丝毫的阴阳怪气,这倒是颇为罕见,男子仅到东山王刘启才的近八步开外,双手捧着一本没有章目的书籍,咧着嘴角对着这个藩王巨头说道,言语间没有丝毫的畏惧,甚至是敬重都无,调侃般语气一闻即出。
这位东山王倒是没有恼怒,但也没给好脸色地骂道:“夏言诀,你他娘别这副鬼模样的恶心老子,别以为大哥钦招你来我这做客卿,我就不敢动你,劝你善良,你以为我真的想这样,还不都是迫不得已的?”
天子钦招,身为东山前蜀客卿的夏言诀眯了眯眼,对着这个藩王笑着说道:“你那套本事不见得对我有用,不过我也晓得,你倒也不用哀恼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,你本便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‘屠夫’,让你提笔定江山,本来就是一件不可能的苦差事,如今能在这条路上,走将近五十步远,已经是了不得的了,现如今你那把刀给那些嘴上麻麻赖赖的书生,让他们上阵杀敌,你看他们杀得了人不?我看得出师未捷身先死,摆弄军法,纸上谈兵倒是不错,说到底还是口头上的本事大,算不得真本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