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哲闻言并不说话,却也并不放手,默默良久,他才慢慢放开,然后从她头上拈了一片花瓣下来,淡淡道:“大凡女子都是很善变的,对吗?”
他竟有脸指责她?
夜飞雪的手涔涔的阵阵发凉,一颗心怔怔的一阵气苦,可面上却仍是一片漠然的微笑:“皇上,请容奴婢告退!”
承哲的目光深深地锁在她的身上,他轻声道:“飞雪,朕真不想看到这样的你。”
夜飞雪别过头,避开他的目光:“皇上忘记了吗?奴婢是皇上亲封的女官席花晨。”
“席花晨?”承哲轻笑起来,伸手抬起她的下巴,嘴角扬起一抹与他的温润极不协调的嘲讽之意,倒有三分向翼安王那厮:“那么,朕亲封的席花晨席尚仪,你有没有听到今日早朝之上,朕的那群大臣们又在劝朕广充掖庭,多衍子嗣?不如,连你一块儿也充实到朕的后宫里头来,好吗?”
夜飞雪再也料不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举动,会说出这般轻浮无礼的言语,惊怒之下,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。她强忍着拂袖而去的冲动,将怒火深深压制心底,面上已然带上了几分讥讽的笑意:“奴婢这才相信吴越双俊中的冷寒公子果然不负风流倜傥之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