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寒擎眼睫微颤，他看着这双他以前觉得和小晴一模一样的眼眸里的秋水盈盈。
恍然发现，他似乎很久都没有想起小晴。
并且，相处久了，他就发现原来云曦这双眼睛也不像小晴了。
但是这双眼睛依然格外的漂亮，里面的情绪也格外真诚。一如那天在庚初岛他坠海，云曦潜入海底去将他从万念俱焚中拉回春暖花开的人间时的眼神。
一样的澈净明通。
鬼使神差的，墨寒擎说：“我不讨厌你。”
云曦挑了挑眉等着他继续往下说。
墨寒擎的声音轻到像是怕惊扰了一股停歇在他眼睫上的云彩般：“所以，你可以一直住在古堡，想住多久都可以。”
本质上，墨寒擎骨子里就是内敛稳重的甚至有点孤僻清高的人，他吝啬于将所有情感都光明正大的宣泄于口，也不明白那些整天满嘴跑火车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。
现在，他能将诸多心事都挤压成这么一句，已经格外费劲了。本来说出来时还没觉得有什么，可当他对上云曦怔愣的眼神时，瞬间就臊的连带着耳根都跟着烧起来了。
他恨恨咬牙的闭上眼睛，也不知道是在跟谁较劲生气：“反正，就是这么个意思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