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后来和他在一起谈恋爱,李含烟也总觉他身上萦绕着一种看不穿的神秘感,只能远远看着,看着他来或去,而无法将他真正地抓在手里。
但那时在山洞里,在温暖的火光下,她听着云慕淡淡讲述自己幼时的事情,仿佛是他终于下定决心剖开了自己的胸口,给她看看里面跳动的心,是鲜活而生动的,有血淋淋的痛楚,不是完美的人造产物。
里面躺着的人还沉沉睡着,也不知道是否猜到了李含烟心里的这么一点小转变。
沉默半天,游柏开始说起别的事情:“我听村民说,这场雨估计还有得下。才爆发了一次小型的泥石流,之后如果还这样下,恐怕有些危险。”
李含烟对此十分清楚:“我小时候也这么闹过一回,但总的来说规模不大。村子地势比较低的地方被埋了,村民都在地势最高的地方避难,也没有造成伤亡。”
“但我总感觉有种不太好的预感。”
游柏抬手抚了抚额头,脸上难得出现了一点疲惫,“你可别说我说话不吉利,我直觉向来很准的。也别说我大惊小怪没见过世面,我觉得这会儿差不多该联系政府准备防灾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