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童年也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,那会子住得用得更贵更高级,但真没有这个雅致。
屋子里没有什么浓郁粉嫩的香水味,而是一种好闻的水果味道。
床不软不硬,干净又舒服。
真的分开睡,夜里没人在床头咳咳巴巴,没人半夜叫她起来倒水,没有半夜点灯叫人扶着他做这做那……
一觉大天光,真舒服啊。
好多年没这么舒服了。
楚老太太以前认为自己顶多只能再活几年,随时会死。
但现在,觉得自己说不定能活到九十来岁呢。
说不定能看到夏夏的孩子结婚上大学。
生活似乎又变得格外的有乐趣起来。
结果她舒服了,楚老爷子却病了,开始还是小咳嗽,后来又开始发烧了。
楚老爷子早几年就经常性的病危,总有一种老子要死了,老子这回真要死的,老子这回的的确确的要死了……但老子又活回来了的,狼来了的感觉。
楚老太太也从伤心,难过,着急,到现在只有责任和麻木了。
楚老爷子这一次在医院里缠绵凄怆了十来天,都下了病危通知书了,结果他老人家命硬,晃晃悠悠,又缓过气来了。
全家都没有多想。
楚老爷子心里对楚今夏的疑惑更深了。
确实是楚今夏来了一次,他就病重一次。
虽然完全不知道楚今夏是怎么弄的,也不能确定,但他就觉得是楚今夏。
楚老太太冷笑:“你疑神疑鬼,你这身体不好,和夏夏有什么关系,她没回来你就抢救过好几回,你把夏夏找回来,不就是因为你病重吗?你赖谁你也赖不到她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