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上前一步，朗声笑道：“王爷言重了。小女子云曦，见过腾王爷。”
“云曦？可是云国倾城公主？”秦腾听见我出声，立时偏了偏头，正对着我。
秦腾眼虽瞎，眼里却是风华潋滟，完全不似旁的瞎子那般眼珠晦暗，目中无神。若不是他一开始循着脚步声将目光放在了别处，我真不信他是个实实在在的瞎子。
“云太子没来么？”秦腾似有遗憾，“曾听天儿说过，云旭太子风华绝代，举世无双，小王心中倾敬已久，不知可有缘一见？”
我低低一叹，状似惋惜：“七哥哥他……他已经薨了……”
“什么？！”秦腾的声音蓦地拔高，上半身猛然一挺，做了个起身下床的动作，然而身子刚挺起来，就往前栽了下去。
杜蘅眼疾手快，箭步上前，双手一扶，秦腾跌在他怀里，他若是扶得慢了些，秦腾必然要跌在地上了。
我相信他的眼瞎腿瘸都不是装的，宫里的人没一个简单的，装瞎装瘸不可能瞒得过所有人。
“如今云国的国君是我四哥哥，从前的晔王。”想起曦儿与过往的十六年，我心里总是不得平静的，言语中的哀伤流露得自然而然，恰到好处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