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露出个明白的神情,拍着他肩头亲切道:“只要我还在,就不会忘了苏大人的百花酿。”
我认识一个酒娘,虽然人品有些问题,但酿出的酒却没话说。
我每年进贡苏越一壶好酒,他保我在帝京来去自如,这个交易我们已做了好几年,以后大约也会继续做下去。
谁料一向好打发的苏越此次却起了贪念:“殿下可不可以将那位酒娘引荐给微臣,殿下也知道,臣这个人无酒不欢,自从喝了这位姑娘的酒……”
看来我不在帝京的这三年他甚是煎熬。
可是,杜菸的脾气我太了解了,若我将苏越介绍给她,无异于将这位前程似锦的大好青年推入火坑。老实说苏越这个人我留着还有用,不能让杜菸给毁了。
苏越察言观色的能力甚佳,看我踌躇,立刻道:“殿下若是不方便透露,便算了,只是臣有些好奇,这位酒娘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
苏越的本事,凭借一点儿蛛丝马迹要在帝京找一个人太容易了。
我觉得自己不能大意,遂认真地敷衍他:“其实也不是我不愿告诉你,只是她这个人有些低调,特意嘱咐我不要透露她的姓名。不过苏大人既然求我了,我便稍微提点你一两句。”作深思熟虑状,“她嘛,是个容貌普通的人,平时喜欢逛逛酒肆听听戏,品行极为端正,赌场啊乐坊啊勾栏啊什么的从来都不去,家住在朱雀大街……其实她的模样虽算不上极好,但迷惑个把男人应该不是难事,虽然家里开酒坊,但自己从来不喝酒,更别说逛酒肆,戏园子也从来不去,品行能不能称好也值得商榷,好赌成性倒是真的……”